人类,区区一个人类。现在,告诉我。对於因为那项弱点而身处危险中的自己, 你是否存有一丝懊悔?」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如此冗长的话语,已经充分地将女子不擅伪装的情感送入卡琳耳中,化为简 单且不需思考的问题── 「你就这么喜欢卡蜜拉吗?」 那是一句以十分複杂且彆扭的口吻,不经意流露出来的质问。在嫌恶、排斥、 不满的试探下,亦藏着些许的期盼与欣喜。注视着紫膜在卡琳脸部压出的痕迹, 女子暧昧地渴求某种能够立即刺入心中的回应。 卡琳张开了抖动的唇,给了她料想中的答覆。 听见卡琳缓慢而痛苦的回答,女子宛如被传染般跟着痛苦了起来。紫色的黏 膜随着她内心的苦痛开始沸腾,卡琳惊恐地呻吟着。高温黏膜腐蚀了她的毛发与 肌肤,除了那张仍接触到空气的嘴唇之外。女子痛苦地听着她的呻吟,两眼呆愣 地望着那被熔去前端的鼻子。短暂的恍惚过后,她才自这股複杂情绪中跳脱出来。 女子若有所思地望着卡琳那被黏膜侵蚀前的两颗眼球,直到它们美丽的琥珀 色被迫消失於白色与紫色之中。女子深吸了口气,接着将她乾燥的唇贴到卡琳那 已无法再呼唤出声的嘴唇上。 有别於前一刻的轻触,窜入卡琳嘴里的舌头宛若毒蛇般狡诈地蠕动,然后在 温热的口腔中逐渐变形、分裂,无以数计的小舌头将她的双颊塞得鼓涨。 女子面无表情地吻着她的嘴唇,然而她的失落并未与猎物的恐惧达成平衡。 她肥软的主舌贴附在猎物口腔上半部,无数的副舌则是杂乱无章地落入热腾 腾的胃袋,几条稍微灵敏的副舌甚至得以窜进猎物的肠子。 她一向不喜欢这么做。尽管捕食人类对於更新生命有着不小的帮助,但这个 动作一旦频繁起来,偶尔也会造成精神上的失衡。只是,现在的她不知怎地,就 是不想在这个猎物身上浪费多余的时间。 不用几秒钟就可以结束了。这样的痛苦,转眼间就会烟消云散。 迟顿地接收到猎物传来的痛苦讯息,黛芙妮面无表情地流下了眼泪。接着以 自己、以这个人类所喜爱的声音,轻轻地说了: 「晚安,卡琳。」 ◇◇◇◇◇◇ 送走了玛雅、伊妮莉可等人之后,克拉拉总是挂着一副落寞的表情。就在西 方军成员离开的树林间,卡蜜拉正陪着哀声叹气的克拉拉,好让她在稍后的行动 能打起精神。 「突然耶,是突然耶!只因为手錶响了,她就突然放开我……」 克拉拉委屈地对一片沉寂的树林抱怨着。 「更过份的是,她转眼间就穿戴整齐、告诉我她必须要走了!转眼间!转眼 间哦!」 看到克拉拉一会儿孩子气地抱怨、一会儿又用哀怨的目光向自己博取同情, 卡蜜拉不禁担心起这位中队长在一旁偷窥着的部下们心中的形象。尽管已经用眼 神示意要她们离开此处,展现出和平常截然不同姿态的长官却更吸引部下们。偏 偏卡琳不在这儿。克拉拉的副官也不晓得跑哪去。若是由卡蜜拉亲口警告兴致勃 勃的部下们也许会有相当的作用,但是她实在离不开克拉拉。无可奈何之下,只 好装作没看到她们了。反正克拉拉也没注意到部下们投来的複杂视线。 苦闷的心情随着摒除理性的言语脱口而出,融入远方的嘈杂与自己的心跳声 之间,在没有获得一丝回应的状态下悄悄逝去。克拉拉精疲力竭地坐到地上。卡 蜜拉也坐到她身旁、学她抱起膝盖。可是卡蜜拉并没有识相地安慰起克拉拉,只 是与她一同保持微妙的沉默。反倒是后头那群关心过头的士兵们正为这个情况感 到焦头烂额。克拉拉的表情不再多愁善感,现在仍需要一点时间来调适心情。然 而迫切的现实却是──她们没有时间了。 「很久没见面了吧?」 沉寂的时间不算长,顶多六十秒。抛出这句话的卡蜜拉侧着头,以轻松的语 气询问着。克拉拉慢慢点头,眼神中仍带着些许虚幻。卡蜜拉凝视她的侧脸,继 续说道: 「那么刚才,你觉得幸福吗?」 虽然她的尾音温柔地上扬,却不像第一句话那样带着询问的意思。克拉拉明 白卡蜜拉的用意,於是坚定地回答: 「幸福。」 鲜明的记忆在脑海中绽开,一下子便填满了微冷的内心。处於秋日的心境渐 渐恢复生机,很快就使克拉拉感到柔和的暖意。记忆中的触感仍然残留在她的肉 体及精神上,半分未减。手指的律动在她心中形成一条美丽的曲线,它有着微弱 的呼吸与体温,以及与她相契合的满溢的爱意。无疑地,与玛雅相处的短暂时光 是温暖且幸福的。 「但是,卡蜜拉姊……你能理解这种感受吗?」 对树林投以温柔微笑的克拉拉轻声说道。可是她的声音不具有任何感情,与 她那温柔的笑容呈现诡谲的对比。卡蜜拉无言地观察了一会儿,才看穿克拉拉那 原来是装饰性的笑容。 「我无法理解。」 卡蜜拉以略带责备的口吻说道。她并不希望克拉拉展现出这种虚伪的表现, 那全然不适合她,更是伤害她与玛雅的险恶存在。彷彿为了提醒克拉拉,卡蜜拉 重申她的答覆: 「我真的无法理解。克拉拉。喜欢是很单纯的一件事情,爱也一样。你对爱 情产生的渴望是必然的,宝贵的,真实存在的。适度的渴望能够让你从中摘取幸 福,那是爱情赐予每个人的小小礼物。」 克拉拉没有回嘴,趋於缓和的神情像是已准备好挨骂了。这也不是第一次遇 上这种情况。卡蜜拉总是会先温柔地告戒,让她做好准备之后才切入核心。克拉 拉收起不讨喜的微笑,轻哼一声,等待卡蜜拉冷静而令人心安的谴责。 可悲啊──这是她此刻唯一的感受。 深切珍重的感情就藏在心底,一如卡蜜拉所言那般真实存在着。然而却没有 太多证据足以支撑这项真理。平均起来,她们俩每个礼拜大约只有半天的相处时 间。心底的剪影既甜蜜又单纯,彷彿永远没有结局的故事,美好的刹那尽在其中。 正因如此,对於克拉拉这样的女人来说,才是最恐怖的。 之所以如此幸福,真的是因为爱吗? 曾几何时,胆怯的呻吟就在温暖开始消退之后浮现。若有似无地,如同肌肤 上、心灵上那股迅速衰退中的余温。 这样的质疑必须被摧毁。她心中的真理已经摇摇欲坠,不容许任何一点可能 使之崩塌的情绪存在。懦弱的自己无法否定自我。心爱的她更不该碰触到这丑陋 的一面。能够改变这可悲现况的,只有不属於她们俩的外人。 只有卡蜜拉。 「……所以,你就别自个儿钻牛角尖了,好吗?『你是幸福的』这件事是确 实存在的真理,不需要去怀疑它的真实性。」 语调一转,卡蜜拉的声音再度变回柔和。 「毕竟,爱是不容怀疑的呀。」 料想中的话语犹如按照剧本登场的英雄,三两下便驱散了克拉拉心中的阴影。 克拉拉向卡蜜拉投以自信装饰过的温柔目光,在那柔和的瞳眸中留下空洞的假像。 她应该知道才对。 如果是卡蜜拉的话,应该会知道才对。 克拉拉以起身动作突然中断了视线交会。在卡蜜拉慢吞吞地跟着起身时夸张 地伸展四肢。她悄悄地确认:卡蜜拉脸上的担忧已经减退不少。这样就够了。虽 然不能百分之百扮演好被救赎者的角色,至少心情已舒畅许多。 既然如此,演出的效果如何就不那么重要了。 克拉拉望着正教训跑得慢的部下们的卡蜜拉。歉疚、感动,以及某种她所不 愿釐清的情绪同时涌现心头。 就像你所说的,我真的很幸福啊。 ──只要有你在的话。 ◇◇◇◇◇◇ 不知不觉间,细若蚊鸣的声音就存在於脑袋的某个角落。无论白天或夜晚、 嘈杂或宁静,它总是发出小小的、低沉的、令人厌恶的嗡嗡声。尽管不至於妨碍 作息,异样的存在感却令她备感烦躁。彷彿生了个脑瘤似地。那东西散发出来的 气息微弱而坚强,如同它日夜不间断发出的低音。既不能抹去、也无法习惯。微 妙的异变就在她的体内持续了无数个日子,直至今日。 最近,只要到了夜晚,那声音就会暴躁起来。有时甚至会令她感到头疼。当 她紧靠在姊妹们身边入睡时,不成旋律的声音会合吹进帐篷的冷风,以可怕的寒 意缠绕住她的身子。即使包裹在每日轮替的毯子里,身体依然冻得说不出半句话。 连求救也办不到。直到天色微明,寒意才会随之消退。本来以为只要忍受一阵子 情况就会获得改善,可惜现实与理想总有段不小的落差。 特别是自午后那场屠杀中大难不死的现在,脑内噪音几乎要淹没了她整个人。 最初,惊恐而疲惫的精神只感觉到某个人用某种语调说出某种语言中的某个句子。 遭流弹波及而被姊妹们带离战场时,她才察觉到那不是某个人,而是某个团体共 同发出的声音。她的意识开始飘离,亦能感觉到声音在干扰她的现况。应该要昏 厥过去。本能对失血过多的肉体发出迫切的命令,却无法启动保护机制。无法理 解的语言阻隔了她的神经系统。它干预了她的生命。 不再感到疼痛与疲倦,但也失去了平静与愉悦。她再也睁不开眼睛、听不见 声音、嗅不出味道、动不了嘴巴。可是她却看得见黑暗、听得见黑暗、闻得到黑 暗、嚐得到黑暗。如果这就是死亡,对於凋零的生命想必非常贴切。然而这并不 是。她十分深刻地了解,这不是她这个凡人所追寻的终点。这儿「像极了」死亡, 却不是她个体之死。她只是继续活在一个死亡之中罢了。 自我已经枯萎。生命也不复存在。可是我仍然活着。 当她察觉自己全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脑内噪音一瞬间炸裂开来。无数种声 音以各自的语调述说流利的言语,没有一种是她所能理解的。处於失控的混乱中, 她感到有股令人发狂的异样冲动怂恿着,并在嘈杂之中传来一句她唯一能够理解 的讯息──「发狂吧」。 她很感激那道声音的出现,但是对於它的提议则是敬谢不敏。她已经做好一 死的准备,因此如果能迎接死亡那是再好不过。可是她等待的是死亡,并不是疯 狂。 她拒绝了说出那句残忍话语的亲切声音,继续在一片喧哗中保持沉默。 后来,经过一段快要将她逼疯的时间,她才发现到这片黑暗所存在的意义。 将仅剩的情绪与各种躁音的频率合而为一,複数的疑惑也将化为一道简单的 问题。 她终於听见由冰冷的语调所包裹住的唯一的声音── 『你就是贞德吗?』 那是极度制式化、即使参了抑扬顿挫也无法改变其形象的语调。 「是的。」 她在心中回答。这并非她那四处与人撞名的名字,但有何不可?她的声音传 进黑暗,引起一阵骚动。 『长年的等待总算有了结果啊。我的贞德。』 「您所说的等待是指我?」 『没错。我一直都在等待。直到有人再度踏入此处为止啊。我的贞德。』 「可是我希望能够获得解脱、获得死亡。而不是带着您可能幻想的期盼来到 这里。」 『现在说这些已经於事无补。你必须知道,有的人就是得肩负起沉重的命运 啊。我的贞德。』 简直不可理喻。她后悔不该对这道声音有所回应,於是厌恶地坦白: 「我不是贞德。」 黑暗并未如她所料想般再度骚动,而是散发出包容一切的温暖气息。 『这本来就不是你的名字,但有何不可?』 然后她总算明白,自己已经踏入设计好的圈套之中。 在温暖的黑暗怀抱里,她放弃了对於生命的最后奢求。 站在生命的尽头向无情的命运索求一点恩惠这种事,本质上就是无可救药的 病态。只要「希望」存在的一天,「愿望」就不可能实现。所以人们才会为了 「实现」那渺小的愿望,「存在」於无止尽的希望之中。 『这个世界,真是令人绝望啊……』 黑暗的呢喃一语道破她此刻的感受。 『明明知道不可能实现,每天仍然有许多人向天空许愿。明明知道不可能盼 见,每天仍然有人相信和平会到来。不管究竟过了多少年,一再重覆的是心惊胆 战的生活。如果说世界即将毁灭,那也是人们制造出来的悲剧啊。』 黑暗的这席话勾起了她过去十六年来的惨痛回忆。尽管无法百分之百赞同, 其悲哀的情境却与出生在厄当的人们十分相似。 「您都认同这是个绝望的世界,何不爽快地让我这个人类死去?」 『有的人被允许毫无意义地死去,有的人必须肩负起沉重的命运。』 讲得还真是理所当然啊。她对於自己竟然有点认同这个道理感到恼羞。 「您的意思是,我无法掌握自己的生死?」 『对於被命运选上之人而言,是的。你的肉体或许已经残破不堪,然而精神 依旧纯洁神圣。无论你是否接受都不重要,因为死亡还无法侵害你啊。』 「去你的命运。想死之人无法死去,根本是一种残忍的折磨。」 『幸福抑或残忍,重要吗?』 「您这是什么意思?」 她已经猜知黑暗打的算盘,但狼狈的声音仍旧传入黑暗中。 『你之所以感到残忍,是因为有所期待吧。反过来说,只要不去盼望,那么 无论是幸福或残忍都不会到来。失去了无从实现的愿望,令人难过的失望也就不 复存在。』 「您是要我……什么都不做?」 『那也无妨。但是我更希望你什么都去做。在这悲惨的时代中,尽你所能地 拯救这个世界,这才是属於你的命运。』 「我越来越听不懂。不过您又是怎么知道我是什么……被选上之人?」 『一切交由命运安排。凡是能够踏入此处之人,都将背负命运这个沉重的包 袱。我所能做的,仅仅是给予被选上之人力量罢了。』 看来这就是关键所在。尽管有太多无法理解的地方,对近乎放弃的她来说, 只有这句话仍具有微弱的吸引力。 『当你选择接受黑暗,我将会赋予你我所有的力量啊。』 黑暗的鼓动怂恿着怀中的凡人。 『有了力量,就能纠正这个残忍的世界。有了力量,就能起身反抗无情的命 运。有了力量,就能保护你心爱的事物啊。』 那声音依旧毫无特色,甚至始终保持着平稳的音调。不可思议的是,她渐渐 接纳了它的怂恿。彷彿早已看穿她的心思,黑暗给予她异常温柔的拥抱,并在她 耳边轻声呢喃着: 『其实你很不甘心吧。年纪轻轻就被推上战场、在一群乌合之众的簇拥下成 为无异於替死鬼的领队。然而悲惨的姊妹们并未因此获救,她们全都被敌人杀死 了。这是当然的嘛。即使人多势众,面对全副武装的军队依然毫无胜算。结果, 你的生命就这么毫无意义地被夺走,连同你曾经珍惜过的一切。这就是你本来该 面对的命运啊。』 听见黑暗如此无礼地述说不久前才发生的悲剧,她非但没有生气,反倒觉得 可笑。将过去十六年如行屍走肉般的时间扣除以后,确实就如耳畔低语叙述那般 悲惨且短暂。熟悉的身影、敬爱的身影、想要保护的身影在短短几十分钟内消失 殆尽,最后连自己的生命也被夺走,落入黑暗之中。如若这是死亡倒也罢。然而 自己并没有死。或许该说,自己还不能够死。 「我……被留下来了?」 迟来的实感毫无预兆地袭卷她的身体。明明已经无法感受到黑暗以外的触感, 身体却像被冻坏般变得僵硬、痛苦。她颤抖的双唇因恐惧而难以言语。就连黑暗 洋溢着的温度也无法传进她体内。疼痛控制住她的神经,令她完全放弃了就此死 去的想法。她开始挣扎。在沉默的黑暗中,她像个溺水的孩童般慌乱地抵抗内心 深处的恐惧。正当她感到自己将被恐惧吞噬时,必死的决心总算替她驱散了现实 带来的恐惧。温暖的热流重新包裹住她疲累的身躯,她再度听到那低沉的声音这 么说道: 『看样子,你已经做好准备啦。』 她没有开口,但放松的身体以规律的呼吸传递了她的答覆。热气在刹那间化 为一池滚烫的热水,她的身子直接被淹没。她察觉到脆弱的肌肤很快被烧伤,可 是她却没有感觉到半分疼痛。在逐渐改变气味的黑水之中,甚至产生了微渺的愉 悦。 她在黑水中睁开双眼,视线旋即被某样东西夺去。两条蛇一般滚着黏滑身躯 的物体戳进她的眼窝,并以仅令她感到微痒的力道啃蚀着她的脑袋。除了发痒的 脑袋与伤口,就只剩下逐渐加深的快感伴随其中。过没多久,她的脑子就被啃尽。 她心想,或许是因为脑袋瓜没了,才会让思考变得如此困难。她因此放弃了所有 想法。沸腾的黑水从她的喉咙及肛门灌入,某种油滑的生物随之贴附在她的胃袋 与直肠内,一边吸收未完全消化的食物及粪便、一边以惊人的成长速度增长。 直到肥大的躯体撑破胃袋与直肠,它们才继续啃蚀她的脏器。 即使无法在黑暗中窥伺遭到破坏的肉体,她仍准确地感应到脏器正被某种东 西快速且残忍地吞噬。 可是,这个身体早就没有了感觉。 只剩下足以使人为之疯狂的快感。 未曾体验过性交的肉体将宝贵的处女献给了贪婪的黑暗,换来的是伴随毁灭 而至的高潮。在她的肉体几乎要被啃蚀殆尽的瞬间,她因前所未有的愉悦兴奋地 颤抖,最后在黑水与血水之中迎接了高潮。 黑水随着她的高潮缓缓散去,不一会儿便只剩下一滩呛鼻的血水。她透过黑 暗注视着──静躺在血水与碎肉间、原本的身体所留下的最后的一部分。虽然血 肉模糊,却不难分辨。这时,以温柔的力道拥抱她的黑暗再度问道: 『你就是我在寻找的贞德吗?』 她望着被黑暗攫至半空中的肉块,并从黑暗蕴藏的知识中得知那是被称为子 宫及卵巢的器官。 「是的……」 她轻声应道。她的目光无法从最后的器官上移开,宛如痴呆症患者般呆滞地 凝视着正在黑暗掌控中的肉块。 黑色的触手自她所在的黑暗中探出,以狡猾的动作延伸到虚弱垂下的子宫前。 她忽然想不计一切代价去制止那条触手的动作。但是当她虚弱地抗拒时,那触手 已然一分为二,转眼间便突破她的子宫、同时将两个卵巢吞没。未成熟的卵子透 过触手送进了黑暗中,残破的子宫则是迅速於血水间坏死。 她感到极度不安。 并不是因为自己的肉体消失,而是因为自己竟然不会因此产生恐慌而不安。 彷彿刚才所见的景象并非真实存在,只是一种虚假的,伪装的,甚至可说是 一种过渡的经历。 ──重生…… 『没错,你已经获得重生。我的贞德。』 黑暗的声音以一种令人心安的频率自她体内传来,同时她感觉到身处的黑暗 正在迅速衰竭。渐渐地,扭曲的黑暗形成了人的形体。脏器在黑色的空壳子中逐 一成形,黑色的血水开始流动,毛发也在很短的时间内开始生长。她不敢置信地 看着她的双手。漆黑的污渍宛若伤痕般残留在她的「身体」上,带着不祥的色彩 与强烈的存在感。她尝试以鼻子取代黑暗来呼吸,感觉相当舒服。她摸了摸骚到 腰际的黑发,不再是长满蝨子的髒东西。她动作轻巧地转了一圈──对她的新身 体感到十分满意。 『啊啊,真是太美丽了!现在开始你我将密不可分地活下去,你就感激地利 用我的力量吧!我亲爱的贞德啊!』 激昂的声音透过全身的污渍发出,但它的讚美却无法使她感到高兴。 贞德望着眼前的黑暗,奋力将右手一挥──体内的黑暗自手掌心的污渍窜出、 转眼间便构筑成一把沉重的巨剑。黑暗空间随着划破其身的漆黑巨剑迅速瓦解。 倒卧在营火旁的姊妹们已经停止呼吸。树林间还留有鲜红的血迹与弹孔。火 药的恶臭味持续由上风处飘来。 战争还没结束。 贞德再次看了眼那些已然叫不出名字的姊妹,然后拿起了散落在屍体间的旗 帜。 「这个世界,真是令人绝望啊……」 黑暗的圣女面无表情地说了这么一句话,便悄然消失於树林间。 第二章「归来」#3 猜拳猜输了的乔拉与两位同伴以十分熟稔的速度清洗全中队的餐具。虽说能 利用中队动员的时间进行,实际上这并不会比动员准备要来得轻松。五分钟一到 就得立即拔营。意味着她们得在五分钟内搞定全中队的餐具才行。就以往的经验 来看,特别是她们这三个猜拳异常弱的最佳拍挡,只需约莫四分半就能提前完成 任务、享受半分钟的悠闲时光。只要没有特别顽强又明显的污垢。 一开始,它只是一块黏在餐盘上的小小污渍。乔拉很有自信地抓起剩余的最 后一张餐盘,粗略估计只要两秒钟就能搞定看似难缠的污垢。可是当她用尽两倍 的预定时间,那块污垢非但没有顺利除去,反倒因剧烈磨擦沾满了整张餐盘。越 是洗刷,面积越广,更散发出比厨余要令人作呕的气味。两名看戏的同伴轮番上 阵,结果同样束手无策。比起最初两个姆指大的污垢,那奇臭无比的深紫色泥状 物已经覆盖住餐盘的正面,即使远远望去也十分抢眼。碍於不得遗失任何日常用 品的规定,只好回到基地再做打算。她们以布包裹住髒盘子,连同其它餐盘一同 搬上车。一位眼尖的拍挡注意到乔拉的膝盖处不慎沾上髒污,她提醒乔拉,墨绿 色已经够难看了,那两团深紫色又臭气沖天的髒东西实在不适合她。 「讨厌。怎么会沾到衣服上!」 毕竟只是块污渍。虽然臭得可能招来其她同伴的质疑,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反正待会执行任务时也可能弄髒,乔拉对它的关心也仅止於口头抱怨。如往常般 收拾完毕以后,贝伊好像早算好时间似地,准时带着三人的装备出现在运输车旁。 见到乔拉眉头微皱的样子,贝伊也顾不得膝盖上的旧伤,双臂一伸、装备一扔, 便朝动作慢吞吞的乔拉扑去──就在乔拉察觉她可能又得被强吻魔袭击时,强吻 魔的动作倏然停止。强吻魔贝伊露出愕然又担忧的表情,说道: 「你该不会……」 不像以往那般直接被强吻,她竟然感到有那么点失望。乔拉的视线由贝伊那 肉色的双唇移转到充满疑惑的脸上,生气地辩驳: 「事情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就好啦。」 中途暂停的动作再度流畅地展开,贝伊就这么当着两名同伴的面前亲吻乔拉。 沾湿的嘴唇让乔拉感到舒服,可是清晰的脑袋仍旧命令四肢顽强抵抗,好遮掩享 受其中的一面。或许那看似瘦弱的双手真有着不小的力气,胡乱搥打很快便令她 挣脱了强吻魔的毒手。 「真小气啊。」 贝伊看了看满脸通红的乔拉,推测没办法再发动二度偷袭了。贝伊弯身拿起 三人的装备,忽然闻到一股怪味。她转身看向正期待后续发展的两位同伴,投以 质疑的眼光: 「这里真的很臭耶。你们到底……」 经过两人慎重否认,并指出臭气的源头在於她们俩人的裤子上,贝伊这才打 消某种可怕的妄想。她低头一看,左脚膝盖下方确实沾了一大片深紫色的污渍。 乔拉右膝的污渍也因为与贝伊磨擦而变得更大片。贝伊用手指轻触污垢。温 热的黏稠感带着极为密闭的厚实感裹住食指尖端肌肤,甩也甩不掉,用力抠反而 会让另一手的手指也沾上。贝伊将那东西移近一闻,作呕之余也担心起这到底该 怎么办。四人对此可说是毫无头绪。集合钟响起,贝伊只好用绷带小心翼翼地包 住弄髒的手指,乔拉则是祈祷待会别太多人注意到她的膝盖与气味。 乔拉的祈祷似乎不怎么有效。光是在前往林道的路上,就有好几位同伴跑来 与她交头接耳,她也一一解释那并不是她们想像中的某样东西的臭味。一旁的贝 伊则是因为走在乔拉身边,几乎没有人跑来质疑她。乔拉开始怀念起不幸阵亡的 小队长。她宁可一路上死寂得可怕,也不想再面对抱着各种心态前来「关心」的 同伴们。 部队在曾经遍地屍骸的林道间分开。战斗力较高的克拉拉中队负责戍守南向 道路,以医护后援为宗旨设立的卡蜜拉中队在北向道路佈下了防线。至於前来增 援的卡斯基娜等人则是借用一辆运输车,先一步返回邻近据点。除了南北两侧需 要多点人手以外,直线林道上每十五公尺仅由两人一组的步兵防守。手持步枪的 士兵藏身於树林间,只等目标出现并闯入满佈整条道路的绳索陷阱,再加以击杀。 若聪明的猎物选择绕过她们,机动化的两翼将会无情地予以截杀。乍看之下似乎 是绝望且消极的游击战术,对付暴民却是绰绰有余。不管怎么说,要想逃离树林 深处的悲剧,实在是不可能的任务啊。 贝伊与乔拉的防守位置距离北侧出口相当近。在一连串的答辩过后,乔拉十 分感叹这个亲切的位置。她们能够躲在树的后方,而不像邻近同伴必须藏身矮丛 间与虫子为伍。话虽如此,被乔拉牢牢压住、身体完全紧贴树根旁的贝伊全然无 法接受她的说法,即使乔拉已牺牲军服给贝伊垫在底下。为了弥补被她强吻的乔 拉,她现在得一边承受乔拉的重量、一边保护好受伤的膝盖、一边将爬上衣裤的 虫子给赶跑。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趴在她身上的乔拉因为高度的关系,必须负责 监视林道的动静。由於树干分佈得不尽理想,乔拉得比垫底的贝伊前进些,才能 顺利将步枪置於树根上。每当乔拉稍微挪动身体,柔软的触感就在贝伊的后脑勺 绽放。 「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啊……」 贝伊将两人的胸部做了简单的比较,旋即失望地叹气。乔拉的胸部仅隔着一 件汗衫,毫不害羞地压在她头上。与每次都羞得极为抗拒的接吻相比,实在是天 差地远。 「吃什么喔……大概都是些营养不良的军队食物?」 同样吃着营养不良的军队食物长大的贝伊发出小小的哀嚎。乔拉嚐到胜利的 滋味,於是乘胜追击,故意动动上半身。谁叫你总爱欺负我。乔拉笑嘻嘻地监视 着林道,不时以傲人胸围展开复仇。可是贝伊没有如她所料那般发出求饶的声音。 自讨没趣的乔拉停下了动作,正想向贝伊道歉时,贝伊突然转身。 「喂……!」 乔拉小小声地叫出来。贝伊动作轻巧地原地转身并稳住乔拉的身体,完美地 转了半圈。本来趾高气昂地压在她头上的胸部,这下滚到她面前了。贝伊露出不 怀好意的笑声,抱住乔拉的腰。 「你好香。」 除了残留在林道上的血腥味,这儿也只剩下土的味道与缠身的臭味,但贝伊 仍然能感觉到一股清香。乔拉低头警告她,却没有用。她一手抓住乔拉的左乳, 不顾乔拉的反抗,迳自揉了起来。 乔拉正犹豫是否该严正制止她的行为。由於天色昏暗使得两侧同伴都没注意 到,身体也因贝伊温柔的抚摸感到舒适,只有理性不断警告自己正处於任务状态。 贝伊的手掌隔着汗衫轮番搓揉她的双乳,微微的快感令她的犹豫时间无止尽地延 长下去。没多久,乔拉的乳头兴奋地突立,贝伊以指尖逗弄她,然后亲吻她发热 的乳房。唾液令汗衫呈现一块深绿,乔拉的乳房紧贴在湿透的棉衫上,乳头满怀 期待地挺立,并欣然迎接贝伊的舌头。 「不阻止我吗?」 贝伊嗅着乔拉的乳头问道。乔拉则是始终犹豫着。得到默许的贝伊再度活用 她的灵巧、钻入乔拉的汗衫之中。狭窄的空间充满了湿热感。她硬是撑开汗衫与 身体构成的小小空间,在紧密的包围下吸着渴望被碰触的乳头。乔拉的喘息声渐 渐变大,一阵阵地传入她的耳里,令她更努力地取悦乔拉的身体。贝伊轻抚乔拉 的背部,只有在每次的强力吸吮过后才微微朝下游移。等到她的双手滑过乔拉细 嫩的腰,乔拉已经无法按捺雀跃的心情。 「乔拉……」 贝伊的手在没有遭受抵抗的情况下窜入乔拉内裤中,一边轻揉她的臀部,一 边低语着: 「我已经忍不住了。你呢?」 那是关於她们事先约定好的事情。三个月。等这趟任务结束后才开始正式交 往、并能够进行亲密行为的小小约定,已经有一人先行破坏了。乔拉不晓得是否 该继续保持沉默,因此打算蒙混过去。乔拉动作小心地张开双腿,让贝伊的手指 能抵达她的羞耻之处。但是贝伊只停靠在外头,并没有进一步逗弄她。贝伊已然 就绪,就等着她的答覆。乔拉并未思考太久,受贝伊驱使的性欲几乎掌握了她的 判断力。 「你可以……那个……」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出。并非仍在犹豫该不该答应,而是因为不擅於这种 交谈方式感到羞怯。贝伊用嘴唇磨蹭她的乳头,催促她说下去: 「可以怎么样?」 「呜。可以弄……弄我……」 「怎么弄呢?像这样吗?」 贝伊搔起乔拉的肛门,令夹杂在羞耻与兴奋间的乔拉浑身颤抖。贝伊压低了 声音说: 「你不说的话,我怎么知道要弄哪里?」 听见贝伊故作冷静地戏弄自己,乔拉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格外喜爱。乔拉也 压低了音量,对胸前的贝伊撒娇着: 「你明明知道。人家的……身体……呜。那个,肛、肛、肛门……」 「哦。你想要我玩弄你的肛门吗?是这样吗?」 温柔的搔痒在两人交谈的促动下成了淫秽的爱抚,乐在其中的乔拉渐渐大胆 了起来。她一手勉强地抓住枪柄,另一只手则是摀住嘴巴,防止自己的叫声泄露 出去。贝伊乾燥的手指几度刺入她的肛门,并未深入即退回。 「你的叫声好棒。可是你不说的话,我就不知道要怎么弄了。」 贝伊轮流以两只指头轻挖她的肛门,聆听极力压抑的喘息声。就她对乔拉的 判断,肛门应该是乔拉的第一次,因此此处的快感对乔拉而言仍是朦胧的。可惜 逗弄这儿完全比不上阴部的快感。碍於现在无法任意大动作地变换姿势,贝伊只 好睹睹看乔拉的敏感度。 「弄进来……贝伊的……手指。」 乔拉羞涩的只字片语混在呻吟里,听起来反倒有着与形象呈现强烈对比的淫 荡感。贝伊一手按住她的屁股,一手从口袋中取出一枚姆指大小的玻璃瓶。在乔 拉无言的催促下,贝伊才慢吞吞地重新回到她的肛门前。贝伊将小小的瓶口打开, 把仅剩半瓶的润滑液全数倒在她的屁股上。冰凉的触感令乔拉忍不住叫出声来。 裹着润滑液的食指试探性地伸进乔拉的屁眼,接着缓缓往里头推进。 感受到贝伊的手指正深入自己那未曾探索的地带,忐忑不安的乔拉不自觉地 施力,将没入两个关节的指头紧密包夹住。贝伊试着施以更加粗暴的力道,不擅 忍耐的乔拉发出了排斥的喘息。她不想弄痛她,於是又换回原本那不值一提的力 道,温柔地抽出,停隔数秒再度滑入。她总会在贝伊插到同样深度时缩紧。她的 身体无法适应闯入肛门的异物,尽管那是她现在所渴望的事物。察觉到缓慢的抽 插不见效果后,贝伊决定换个方法试试。 当贝伊的手顺着乔拉的大腿滑至发热的下体,乔拉的呼吸声开始变得急促且 充满期待。贝伊的手指在未经修剪的阴毛上逗留,偶尔轻触敏感的阴蒂。透过指 尖传来的触感,贝伊发现乔拉可爱的小阴蒂仍瑟缩於半启的包皮内,且光是隔着 包皮的敏感度就比想像中要来得高。每次轻碰,乔拉就愉悦地呻吟。稍微停留久 一些,或是轻推她的小肉球时,那么性感的颤抖将随着更激烈的呻吟而至。贝伊 的脸埋在她的双乳间,无声地亲吻她柔软的乳房、乳晕,最后到达硬挺的乳头, 与两个指头形成的小小嘴唇一同吻着她的敏感带。贝伊把整个手掌往下挪移,细 长的指头滑过满溢着爱液的阴唇间,开始收集量多到惊人的淫水。待整个手掌几 乎沾满乔拉的淫水,贝伊不顾她甜蜜的催促,将那只手拉回至她的胸口,舔起乔 拉的爱液。 「贝伊……你在舔吗?舔人家的……」 贪婪的舌头一次次地滑过手掌,细微且诱人的旋律窜入乔拉耳中。她想像着 胸前的贝伊是如何舔弄手上的爱液,那些从自己体内流出的性欲的证明。乔拉与 贝伊同时露出陶醉的神情,两人的妄想巧妙地重叠,使得这项完全没有碰触到彼 此的行为成了最美妙的爱抚。 「啊啊……讨厌……贝伊在舔人家的……人家的……!」 乔拉的妄想比贝伊要来得缜密,她也容易融入妄想之中,因此很快便拉开了 两人之间的差距。贝伊重新抚过她炽热的阴毛时,她甚至仍以为自己的爱液正缓 缓流入贝伊嘴里,带着她发烫的淫欲。 乔拉完全处於被动的一方。当贝伊开始渴望能被抚摸,这点期待丝毫没有获 得回应。贝伊的身体早已就绪,她为她展露的淫荡却苦无回报,这令她感到有点 沮丧。她恣意抓住乔拉的手,引领她到自己微突的双乳前,可是乔拉只是轻触她 的小胸部,随后便停了下来。她吸吮乔拉的手指,热情的舌头带着火热的欲望服 侍乔拉,试图激发她更多的渴求。然而这依然徒劳无功。此刻的乔拉只对被贝伊 爱抚这件事感兴趣。并非不喜爱贝伊的肉体,而是因为贝伊给予自己的愉悦实在 太巨大了。 无计可施的贝伊只好抓住乔拉的手抚弄双乳,就像平时自慰时那样。贝伊的 小乳头在乔拉的指间磨擦,但捏紧它的、拉扯它的人却是贝伊自己,这使她昂扬 的性致减弱了不少。尽管如此,她仍尽责地搓揉乔拉的阴蒂。这也是令乔拉眼神 迷茫、陷入单向渴望的主因。 少得可怜的自慰经验浮现脑海,与阴蒂产生的快乐结合在一起,成为乔拉此 刻唯一的理性。贝伊的手指速度不比她自慰时要快,动作也比较收敛,可是却比 自己与幻想中的某人做爱时要来得舒服。她将贝伊的力道、方向与速度记在混乱 的脑子里,随后又将它们忘得一乾二净。若贝伊以这样的动作持续下去,虽然难 以高潮,却也能嚐到无止尽的愉悦。 湿热的阴道不停吐出淫水,乔拉让贝伊再次抚摸她的阴唇与阴道口,再要贝 伊舔掉手掌上的淫水,她则听着贝伊的吸舔声自慰。待贝伊缓慢的动作完成,她 让贝伊继续挑逗她的阴蒂,她则有了抚摸贝伊的余裕。但是贝伊的抚弄实在太过 舒服,她才抓着贝伊的胸部没多久便又松懈下来。 思绪在妄想与现实间徘徊,使得性快感的涟漪更加缤纷梦幻。身处暧昧不清 的欢愉中,一向对身体相当有自信的乔拉也不禁失去了判断力。乔拉的声音微弱 而扭曲,彷彿梦呓般传进贝伊的耳朵: 「你弄得人家好舒服……人家的阴蒂……还有、啊呜!讨厌啦,那里很不乾 净的……」 比起纯粹被快感牵着鼻子走的乔拉,不满足的贝伊对她的呻吟感到疑惑。贝 伊以手指轻揉她的阴唇、咬着闷热的乳头说道: 「这里吗?不乾净的淫水流了好多啊……」 「呜,贝伊,不要碰那里啦……不是,不是前面。哎呀,你会被弄髒的……」 贝伊察觉到事情似乎不太对劲,於是将忙碌的双手陆续抽出,带着热烈的温 度抚摸乔拉的脸颊。乔拉却继续发出靦腆且有点生气的声音: 「人家说不要碰……哈啊!不要碰那里……不要戳……啊啊……」 贝伊松开了嘴唇,在闷热到足以令人错乱的小空间里对乔拉说: 「我什么都没做啊。你看,我的手不是在这里吗?」 感觉到贝伊的手正温柔地抚摸自己的脸颊,乔拉却不觉得有异。她亲吻贝伊 温热的手指,对胸前的贝伊撒娇着: 「人家的屁股好舒服。你好棒。继续嘛。继续把那个东西插进来……」 「我什么都没做……」 无法说服乔拉那宛如中毒般的性欲,贝伊的声音因焦躁与不安变得狼狈。即 使如此,在乔拉听起来却像是助兴的玩笑。 「少来。你刚刚把什么插到人家屁屁里……呜。软软的、滑滑的,插得人家 又热又……啊啊……就是这样……!」 乔拉再度爆出愉悦的悲鸣。难以理解的贝伊为了一探究竟而脱离乔拉的汗衫, 然而迎接她的却是一道迅速扩大中的阴影。'